壹小拾招商
weige4812
001:真香虽迟但到
所有巧合,都是蓄谋已久;披星戴月,只为带你回家。
——《与死对头结婚后,我满级开挂》
*
“初导,你上热搜了。”
“什么?”初若织怀疑自己牙疼得耳朵都不清醒了。
她只是个低调又普通的小导演。
“你上了热搜,”电话那头的助理急如热锅蚂蚁,“苏玥在直播里卖惨,暗讽你对她有意见践踏她的尊严,还公报私仇将她踢出节目组。”
“哦。”
“现在她粉丝对你笔诛口伐,还说要抵制咱们的节目,舆论一边倒,节目的路人缘直线下跌,那边的金主打电话施压……”
“知道了,”初若织将车子停在口腔医院的地下车库,拎包出来。
天都要塌了还这么淡定?!
助理风中凌乱了一会,试探性提建议:“我先跟苏玥那边打电话道歉,再找公关挽救一下路人缘?”
苏玥是娱乐圈的流量小花,V博有八百多万粉丝,影响力不容小觑。
道歉能解决的事情,绝对不能塌房!
“没必要,等我看完牙再处理,放心。”
初若织说完挂了电话,根据医院的指引图抵达六楼。
这是一家高级口腔医院,周末这层楼的病人不多,候诊区比较清净,零星几人散坐着。
初若织在咨询台护士的帮助下打印了挂号单,随后挑了个角落坐下。
姑娘容貌昳丽,个子高挑,身材宛若青花瓷般凹凸有致,林下清风。
光坐在那不动,就透着一股东方古典美韵和矜华,人间绝色也不过如此。
她早已习惯周遭人对自己的打量,兀自垂眸盯着自己的挂号单。
018号就诊,牙医名为李青临。
名字很好听,希望能治好她的病。
……
何岂淮从洗手间出来,无意间瞥见一道熟悉的倩影。
定睛一瞧,竟真是她。
踱步到咨询台,沉声问咨询台的护士:“她挂了谁的号?”
孤身一人来医院挂号,不是有病是什么?
护士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初若织的身上,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她记得无比清楚:“她挂了李医生的号,018号,何医生,您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,谢谢。”
温润如玉的性格,醇厚低沉的嗓音,宛若油锅的沸油将护士炸酥,她脑子短暂性地缺氧:“……不,不客气。”
何岂淮是翰和医院的院草,家世强性格好颜值高专业硬,简直就是行走中的“斩女色”。
是那种优秀到让你从骨子里崇拜敬畏,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意。
何岂淮往自己的诊室走,脚步生风。
男人身形挺拔,一席白大褂隐隐勾勒出宽肩窄腰,一双笔直长腿宛若搅拌春水的船桨,又禁又欲。
他瞥了眼隔壁的叫号显示屏,略微思索一番,脚步一旋,折回洗手间。
……
初若织手背支着精巧的下巴,冰冷的铁椅子早已被她坐得发烫。
索性掏出手机看自己上热搜的事,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。
成片的网络脏话不断刷新她的三观下限。
“请问是初若织女士吗?”
一道偏中性的女声突兀出现。
“我是,怎么了?”
“是这样的,李医生今天有新加紧急病号忙不过来,为避免浪费您宝贵的时间,我们将您转到了何医生那边就诊,请随我来。”
“好,”初若织火速捞起椅子上的包包,尾随而至。
笑容还没彻底舒展,一张极为欠揍的俊脸映入眼帘。
“怎么是你?!”
何岂淮睇见她脸色唰的一下拉下来,早已猜到她不乐意,淡定操作电脑调出她的历史病历:“医生尊重病人意愿,不愿意可不就诊。”
“你以为我稀罕你?”初若织是万万不愿意将自己的命交给死对头的,转身就走,嚷着要找别的医生。
她就是挂不上号,看不了病,被牙疼死,都不要何岂淮这厮!
“你的号已经转到我这边,如果现在离开,意味着销号。”
初若织脚下蓦地僵住。
那得重新排队,重新排队她得等到下午,或许连号都排不上!
她火冒三丈:“我本来就不是挂你的号,我要李医生给我看。”
话落,外面传来清晰的机器女声:“请0019号卫X马上到诊室2就诊。”
初若织:“……”
“我后面还有病人,要是不看……”
“我看!”
初若织几乎是吼出来的,气得浑身发抖,死死盯着何岂淮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,恨不得戳出两个洞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当事人好像并没发现她的情绪,净完手便开始戴手术套。
护士很有职业操守,示意初若织坐操作椅上:“漱一下口,然后躺下。”
初若织乖乖照做,心里已经将何岂淮拉出去花样揍了一百遍。
从小到大,她所有的冷静,在何岂淮那里都烟消云散。
何家与初家是邻居,他俩虽一同长大,但水火不容。
别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。
他们是青霉竹马两小相斗。
没错,她就是个倒霉蛋,跟何岂淮的无数次博弈里,基本都输。
在别人眼里,何岂淮头顶主角光环,妥妥温润如玉的男神一枚。
在她眼里,何岂淮就是一根搅屎棍,还特别能装!大家都被他蒙在鼓里。
当然,她知道何岂淮也不待见她。
他们这辈子都只能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。
“说下哪里不舒服。”
飘远的思绪被拉回,刺眼的口腔灯让初若织下意识眯了会眼:“右边的牙时不时就抽痛。”
何岂淮坐在她右侧的椅子上,陆续问了几个问题,拿着口镜和探针在她口腔里一番敲打测探。
“嘶——”
初若织疼得差点跳起来,怀疑对方故意的,警告地瞪他。
何岂淮波澜不惊,如月上之神,高而雅,洁而白。
他将工具放进收纳盒里,心里基本有数了:“小肖,带她去五楼照个片子。”
初若织心里咯噔一跳,拍完片子回到诊室,何岂淮正坐在电脑前看她的口腔光片,听到脚步声瞅了她一眼,嗓音低沉温润:“过来。”
初若织走过去,要是换了平日哪里这么乖?
何岂淮劲瘦分明的手指指着屏幕的某处解释:“这颗牙已经坏到牙釉质下方,需要做根管治疗才能保住它。”
说完还解答了读者们的疑惑——什么是根管治疗。
“不能补?”
何岂淮斩钉截铁:“不能。”
初若织一进医院就容易耳聋眼瞎脑子发懵。
一般情况,她都是选择无条件信任医生的。
可是,面前的人还是将她从小学欺负到高中的死对头呀!
沉默的氛围让她纠结不安,硬着头皮问:“……你行吗?”
002:还是说,想泡我(求收藏)
话一出口,别说小肖目瞪口呆,就连初若织本人都惊了,猛然抬头望向何岂淮。
果然,何男人原本温和的眉眼挂着寒霜,纵然戴着口罩,也能想象出脸色不会好看去哪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能做根管吗?做了根管以后不行……坏了怎么办?”
她发誓真的没往他身体不行的方面想!
电脑桌下的空间窄小,何岂淮的腿脚长时间曲放着有些麻,索性让转椅转了个弯,正对初若织。
“根管后的牙齿要是坏了,只能拔牙种牙。”
虽然保持着礼貌距离,但男性的气息和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袭来,初若织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怎么能在死对头面前怂?
她悄然挺胸收腹,“我接受做根管,然后要做什么?”
“先到电梯那边的缴费处……”
“漱口,躺椅子上,”何岂淮打断了小肖的话。
小肖暗自诧异,之前的所有病人都是先缴费再就诊,怎么……
何岂淮意味深长瞥了眼初若织,一边戴医用手套一边解释,“病人配合的话,快的话得一个半钟,弄完再缴费。”
到时候得快一点钟下班吃午饭。
小肖为何医生的贴心默默点赞,不愧是翰和永远的男神!
内涵谁呢?
初若织翻了个白眼。
“怎么?有先天性白内障?我不会看眼疾。”
“你……”初若织气得牙疼。
算了,她忍,这条命待会由他拿捏着呢。
“不用,我可谢谢您的关心。”
小肖只当她紧张,公事公办安抚了句,“您放心,翰和的口腔科是国内乃至国际上的翘首,医护团队能力也是公认值得信赖的。”
初若织礼貌地嗯了声,听到何岂淮让她张嘴,她机械地张开。
“嘴巴张大点,待会可能会有些酸痛,如果有问题或者不适就举左手,别说话。”
看他眉眼里满是专注和严谨,初若织放在小腹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,闭上双眼。
坚硬的牙齿被水流冲刷,接着又被开髓,空气里蔓延着一股烧焦的塑料味,但不疼。
她才放松了些,一股酸痛直冲脑门,慌乱地睁开狐狸眼。
何岂淮低着头专心开髓,并没有停。
痛苦的时间总是被无限拉长,初若织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。
她想转移一下注意力,目光落在何岂淮的脸上。
口罩将他深邃立体的面庞勾勒出来,鼻梁高挺,睫毛浓长,挡住了那双犀利的凤眸。
侧头换工具时,那流畅的面部轮廓线条被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初若织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、近距离、肆无忌惮地打量何岂淮。
虽然讨厌他,但这颜值不得不服。
特殊时候还止痛。
常说喜欢一个人会羞于直视对方,初若织没那种春心,自然谈不上羞赧。
半个小时后。
“嘴巴张开点。”
“漱口。”
“舌头别动。”
何岂淮不说还好,一说初若织的注意力转到舌头上,舌头动了动,碰到他的手指。
“别舔我,”语毕还意味深长瞥了初若织一眼。
咻的一下子,初若织耳根发烫变得绯红。
她长时间张嘴,口腔发麻,动了也不太能感觉到。
想要收缩一下舌根,又不小心咬到他的尾指。
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!
看她缩了缩脖子,耳墩处的绯红染到双颊处,水眸潋滟,他眸色微变,稍纵即逝,“我的手很贵,咬坏了你赔不起。”
初若织:“??!!”
想去撞豆腐,社死去踏马。
隔了会,何岂淮又开了腔。
“再张大点。”
“有没感觉?痛还是不痛?平日也是这种痛感?”
初若织没啃声,木然地盯着何岂淮。
空气静止,气氛诡异。
初若织有些不确定地举了下手。
何岂淮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,“我问你话。”
“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?”初若织像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,“很痛!嘴巴张不开,尽力了,就这么大!我张着嘴回不了话!”
何岂淮愣了下:“……”
这炸毛的样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那年中秋佳节,他将全部蛋黄月饼里的蛋黄吃掉,她炸毛地将他往观赏湖里推,说要淹死他。
两人在湖边推搡,家里的哈士奇以为他们在玩耍,冲过来想加入,他躲得快,初若织被哈士奇这么迎面一撞,连人带狗跌入湖里。
那晚湖里的水花好大、好响、好难忘。
他将她救上来时,她一边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怕得要死,一边喊着要跟他同归于尽。
思绪收回,何岂淮跟护士说了几句专业术语。
初若织听不懂,游神之余,听见何岂淮说给她打麻药。
她没一点心理准备,瞳孔放大,下意识挥手抗拒,“不,唔……”
何岂淮知道她怕打针,想速战速决给她打麻药止痛。
初若织的肩膀被小肖摁住,恐惧感更甚,猛地侧头躲避。
麻药针扎锋利且长,扎到她脸颊上。
小肖心脏漏跳一拍。
何岂淮单手钳着初若织的脸,迫使她张开嘴,认真检查一番,“麻药应该打在了面部静脉丛里,会肿会麻,没其他副作用。”
麻了,爷彻底麻了。
初若织瞬间放弃挣扎,苦大仇深地盯着何岂淮,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是故意害她。
何岂淮又往她牙龈处打了一针麻药,似戏谑,“要是刚才不乱动,就不用打这针。”
初若织:“……”狗东西。
打完麻药,接下来的治疗就顺利畅快多了。
“行了,起来漱口。”
何岂淮将工具放好,将防护面罩摘了下来,上面溅了不少点状白色废料。
初若织漱口之际,诊室门被叩了三声,然后推开。
是护士站的同事喊小肖去吃饭。
小肖遗憾:“我还要给病人预约复诊时间……”
何岂淮:“我有医嘱交代,顺带预约,你先去吃饭。”
“何医生你真好,”小肖感激涕零,手麻脚利地收拾好治疗椅,再三感谢后离开。
何岂淮摘了医用手套,认真洗了三遍手。
白炽灯下,那双手精致又不乏健美,跟他一身白大褂绝配。
偌大的诊室现在只剩下他们俩。
初若织稍微往前走了几步,“我还要复诊多久?”
“至少来四次,具体看治疗效果,”何岂淮擦干净手,坐在办公桌前看台历,“这个月22号有空?”
“有。”
工作虽然重要,但牙疼起来影响工作质量和效率,她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事。
可一想到得花那么多时间,她就头疼,嘀咕了句麻烦。
“根管就这样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下了班,没外人在,他语调轻漫,却肆无忌惮。
初若织知道医学壁垒高,但她感觉自己受到智商侮辱了,“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?”
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,脑子好使得很!
“要是细说说一天都说不完,”何岂淮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看她不休不罢的阵势,声音如暖玉,“还是说,想乘机泡我?”
男人的长腿瞩目,上半身靠在椅背上,将鼻梁上的镶银眼镜往上推了下,慵倦且温泽。
003:他是上天派的情书?不,是战书
泡他?!
是她失心疯了,还是他夜郎转世?
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要是能泡……”
何岂淮炬炬地望着她。
初若织想到这些年跟他的势不两立,咬牙切齿道:“就跟蜈蚣一起泡药酒,也算是为人类医学做贡献了。”
何岂淮俊脸僵硬了一秒,下一秒又被她的脸破防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压了压,没忍住又上扬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
何岂淮将镜子递给她。
初若织接过镜子一看,吓得手腕一软,差点摔了镜子。
不会吧不会吧,镜子里面部肿成猪头的人不会是她吧?
是的,就是她。
“我的脸毁了,全毁了,”她火山爆发,蓦地揪住他衣领,动作迅捷如野猫,“何岂淮你故意的!”
两人近距离拉扯。
椅子支撑,他下她上,气息缠绕。
性感的喉结被她微凉柔软的指尖无意擦过,瞬间滚烫,何岂淮嗓音沉了些,推她,“你冷静点听我说。”
初若织根本不听,何岂淮想扣住她手腕,不小心碰到她胸前半圆月——
初若织脑子嗡了嗡,脸上火烧火燎。
“流氓!爸爸不忍了,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
诊室门没关,小肖之前走得急忘记带手机,这会折回来拿,看见——
初若织双膝跪在椅子上,细长的手掐着何岂淮的脖子,何岂淮的手握在她精巧的双肩上。
两人的腿在椅子上交错着,因为性别的缘故泾渭分明,暧昧横生。
“这,啊……公共场所不合适吧?”
语毕,抓了手机麻溜地跑出去。
“唉?不是你看的那样……”
小肖的声音拉回了初若织的理智,她从椅子上下来,恶狠狠地剜了何岂淮一眼。
爸爸说的没错,何家全员恶人。
她拿起一边的包包要走,一个新口罩递到面前。
“干嘛?”
“戴着别人看不见,麻药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能消肿消麻。”
清朗平稳的声音如清风般扫去心头的躁乱。
初若织看了眼他被自己揪乱的头发,心情好了点,扯过口罩,撕了包装戴上:“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,别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,你可骗不了我。”
她拽拽地转身,拽拽地离开。
何岂淮看着她的背影,无奈地拧了拧眉心,然后取出她的病历本,在上面记录治疗进度。
男人的字很好看,笔锋刚劲,力透纸背。
“何医生,还没下班?”
男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。
是隔壁李青临医生。
“在写病历,”何岂淮没抬头,中文与拉丁文交错落在纸上,随口问了句:“吃饭没?”
“没,要不一起去?”得到肯定的回答,李青临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,忿忿吐槽:“今天上午我上洗手间,不知哪个缺德的锁了厕所门,害我在里面闻了好久的味。”
何岂淮握笔的手微顿,钢笔在纸上晕染出一个点,“兴许是不小心的。”
“算了,”李青临摆手,“听护士说,我在洗手间关得久,有几个挂了我号的病人们等得有意见,谢谢你帮我转了些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……
出了医院,初若织手机有好多未接电话和消息。
最新一条是何岂淮用公号发的复诊预约短信,还附了一大段网上随处可见的注意事项。
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,她肚子很饿,跟着手机导航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干净的餐馆。
餐馆现在人不多,她找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来,点了碗大份的鲜虾云吞。
刚弄完牙,她小心翼翼,一个云吞要彻底吹凉才敢放嘴里。
“刚才我回诊室拿手机,一个女病人压在何医生身上,两人贴得紧,打得那叫个火热。”
初若织一口云吞差点卡在喉咙里。
这不就是那个护士小肖吗?!
隔壁唏嘘声四起,想要知道更详细的八卦内容。
不由自主地,初若织耳朵往隔壁贴。
小肖:“那个女病人看见何医生时,眼睛都瞪直了,一张脸羞得通红,不得不说何医生的颜值很能打。”
胡说,她是被气的。
小肖:“可能色令智昏吧,那女病人对何医生的手指又舔又咬的,偏偏她长得美我讨厌不起来。”
一派胡言,她是嘴巴麻了没知觉!
小肖:“我拿手机时本来不想出声的,但医院有规矩,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做影响医院声誉的事,看到了不提醒可能要扣绩效奖……”
这云吞没法吃了!
“Duang”的一声,初若织将调羹扔回碗里,本想过去解释一下这天大的误会,转念一想,越解释越乱,清者自清。
扫码付完钱,她出了餐馆,越想越憋屈,她拨了个电话给闺蜜。
“安歌,你当初怎么不去学口腔科?”那样她就去找闺蜜看病。
这语气比平日高了好几分贝,又带着些委屈,将周安歌的困倦打散,她紧张起来:“怎么了宝宝?”
要知道,初若织在导演圈里年少成名,平日工作上遇再大的事,也能游刃有余地解决,除非跟那位有关……
净城的六月,街上热浪滚滚,万物皆在洪炉中。
初若织被阳光晒得有些睁不开眼,将何岂淮的事添油加醋骂了一遍:“他最好祈祷哪天别落在我手上!”
“你俩的关系还真是,”周安歌想到初若织初中以前的记仇日记全是何岂淮,“真不敢相信你跟他是青梅竹马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网上都说竹马是上天派的情书,”他俩倒好,是死对头。
“呵,他是上天派给我的战书。”
“宝宝消消气,经常生气会头秃,”周安歌是学整形专业的医学生,主攻医美植发这方面,现在在学校附属医院实习,三句不离植发,“等以后何岂淮头秃了,我不给他植。”
她本来是安慰的玩笑话,初若织认真道:“那么多植发的医生,他也不一定找你。”
“再过二三十年,我肯定是植发这一块的中流砥柱,他不找我找谁?”
初若织心情好了些,为自己的闺蜜感到骄傲,“他以后真找你植发,你就将他头发全部剃光。”
脑子里有了画面感,初若织眉飞色舞起来。
周安歌:“……”
她不敢。
以前,她偶然看见何岂淮打架,以一敌十。
平日看着斯文优雅的男人,打起架来,专挑弱点、不易被医学鉴定出来的地方打,真的是又狠又准,还不带气喘,将市区混混打得倒地不起喊祖宗。
何岂淮那男人看着好相处,其实骨子里是个凉薄的。
这种披着狼皮的人,难以交心。
可一旦交了心,便将对方视若珍宝往死里宠。
后续TCL3886
首次添加免费领取喷剂小样